第 85 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(6)

傅久年听见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。

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的感受到心脏的跳动。

他低下头去,低声说,“你说的,帮帮你……虽然也如我所愿。”

如他所愿。

他在这里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,别人看他也许会觉得他毫无底线,但是他却很清楚,这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。

他只需要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而已,但是这是第一步。

并不是一次就能满足的。

他之前想过一次就好,但是现在想来一次并不够……这副表情太迷人了,比他曾经见过所有人的表情都好看。

……他的确很喜欢。

说不出道理的……他就是那样喜欢着。

也是强烈的预感使他倒在了这家门前,也许他就应该住进这里。

我早就告诉你上面有东西了,他想,但是你还是没听。

这个机会……是苗柠送给他的。

他近乎痴迷的看着身下人的表情。

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,和其他人不一样。

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,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难看,如果能说话就好了,这个时候他就会告诉苗柠……

告诉苗柠什么?

不过现在似乎都不重要,因为他听见苗柠的声音。

那道声音沙哑又愉悦,他……更喜欢了。

“傅久年。”

傅久年睁开眼,他看着窗外的日光想,又是梦啊。

苗柠,不需要他的帮忙。

……

苗柠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空白。

他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。

昨天晚上……

那个东西,为什么会让人那么……那一瞬间好像上瘾了一样。

肯定不对劲吧?

等等,再仔细想想……之前傅久年好像说过的吧,有东西。

所以那个有东西不是指那个东西,而是指上面有东西?

苗柠一下子坐起来,然后倒吸一口凉气。

一下子起得太快了,身体好酸。

他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是在傅久年睡的那间房,因为……那个房间太凌乱了吗?

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,算了。

先……先出去看看。

傅久年在认真的洗床单。

苗柠在他面前站定,“傅久年。”

不能说话的人抬起头来看着苗柠。

苗柠:“……”

他低咳一声,“你上次说我那个东西上面有东西,是指有什么药之类的,对吗?”

傅久年点了点头。

“抱歉那个时候我没听懂,不过你帮我洗床单啊?那个实在是太麻烦你了……我自己洗也可以的。”

傅久年摇了摇头,洗个床单而已,算不了什么。

“傅久年。”苗柠却上下打量着男人,我说你对我这么殷勤╳_[(,该不会是喜欢我吧?”

傅久年抬眸看着苗柠,没说话。

“你看你还帮我洗床单呢……咳咳,这个床单不适合外人洗。”

饶是苗柠也觉得有些羞耻,自己玩然后长工帮忙洗床单什么的……

傅久年沉默了一下继续洗床单。

“傅久年,你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?”苗柠嘀咕着,“真是太奇怪了。”

傅久年:“……”

“对了,你是不是会武功啊?那这样的话,以后都要避开你,要不然那也太不好意思了。”

傅久年:“……”

苗柠……就在想这种事情吗?

他的手上还有水,碰不了苗柠,他把手擦了擦然后握住苗柠的手。

“不用,你就当我没听见没看见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傅久年写道,“也许某一天我就死了,所以你留下我就好。”

苗柠茫然睁大眼,也许不知道某一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?这个男人……活不久了?还是说,这个男人的来历?

傅久年没打算告诉苗柠自己的来历,什么都不知道对苗柠来说也许更好,如果有朝一日那些人找到了这里……

傅久年的瞳孔紧缩,如果有朝一日那些人找到了这里,苗柠怎么办?

解毒……

他离开之后从没想过解毒重新拥有武功,即便是像一个寻常人也好过亡命杀手,但是现在他却忽然想着要解毒。

至少那些人找来时他能保护苗柠。

哦其实还有……他在那些人找到这里之前离开就好了。

他看向苗柠,青年还在迷茫的问他什么意思。

他摇了摇头想,再等等,他不会让苗柠受到伤害的。

苗柠不知道傅久年什么意思,但是那段话却让他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。

父母的死亡,还有新婚之夜的大火,都留在他的脑子里。

他看起来好像忘记了,事实上他还记得。

他嘴上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,但是却不想真的有人死。

否则那个时候,他就不会救傅久年了。

“傅久年。”苗柠说,“你该不会患了不治之症吧?”

不治之症?不是……但也差不多了。

所以他才想,随心一点。

苗柠睁大眼,“你真的患不治之症了?我去给你叫郎中。”

等等——傅久年没能抓住苗柠。

苗柠应该也不舒服才对,怎么就跑了?

因为怕他死了吗?

但是他的命本来就不重要,别人根本不会在意……

傅久年敛眉继续洗床单。

苗柠跑到凌家时气喘吁吁的,凌枭皱眉,“你跑那么急做什么?身后又追兵?”

“不是不是。”苗柠声音有些哑,“你跟我去看看傅久年,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啊

?”

凌枭沉默了片刻,“那个长工?”

苗柠点了点头。

“他只是中毒了而已。”凌枭说,“不用在意。”

“什么叫只是中毒了而已?”苗柠睁大眼,“而且怎么可能不在意,你上次根本没说。”

“因为他也不在意。”凌枭说道,“他既然想死,就不用多此一举了。”

苗柠一把抓住凌枭的袖子,“我不管,反正现在我知道了,他的毒就要解,既然你看得出来肯定也是能给他解毒的。”

凌枭的视线落在苗柠的腕上,他一怔,那个猎户已经上山了,但是苗柠的身上……还是有了印记。

凌枭并不知道这是苗柠自己弄出来的。

怎么能这么轻易地、轻浮地……

凌枭闭了闭眼,怎么能这样对待感情?

不是专一的、更不是深情的、是他最不愿意接近的人。

但是此刻,凌枭却没有挣脱苗柠的手。

他在想,母亲说的从一而终是什么意思。

……

“我和你父亲离婚了,他出轨,你选择谁?”

那个时候的凌枭七岁,选择了跟母亲一起离开。

“感情这种事情,如果三心一意,不忠于人便不要。”母亲的语调冰冷,“你以后和你的伴侣必须一心一意,若是有人三心一意,我会送他去接受电击纠正。”

不止是对喜欢的人,对任何东西都是。

离婚之后的母亲,对这一点的要求近乎苛刻。

“既然有了球鞋,那就不能再买新的了。”

“跟着外公学了中医,别的都不能学了。”

“武术?那种东西学来有什么用?”

“隔壁家的老王出轨被抓住了,男人可真是没有一个能安分的。”

“所以你,必须一心一意,和最初谈的那个人走进婚姻,一起入土。”

“如果让我发现你谈恋爱后分手,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不忠的孩子。”

“任何不能从一而终的人都令人极其恶心。”

“偷偷练习武术了?不是跟你说了不能练吗?”

“凌枭!凌枭你怎么了?手怎么这么凉?”苗柠皱眉,“你应该不会是那种被说两句就会弱不禁风任何病倒的人吧?”

骤然从那个窒息又黑暗的世界来到这里,凌枭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
“看我做什么?”苗柠更茫然了,“我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吗?”

即便知道这是一个不从一而终的人,他还是不想疏远……

或许是母亲给他的阴影太大了而已,根本没有母亲说得那么严重。

“没什么。”凌枭收回视线,“我不会跟你去看那个长工的,我讨厌他。”

他的厌恶极其鲜明。

苗柠啊了一声,显然有些惊讶,“你为什么讨厌他,你们早些时候有过节?”

“没有,但是没有人规定必须得有过

节才能讨厌一个人。”

“话是这么说,但还是……跟我去看看嘛。”苗柠拉着凌枭的袖子小心的拽了拽,“好不好?”

是在……冲他撒娇吗?

他低声说,“走吧。”

果然没能拒绝。

“凌枭,你太好了!”苗柠弯起眼眸来。

凌枭看着面前这张笑脸,又移开眼,他想疏远的事……之后再说吧。

……

那日之后,苗柠和傅久年果然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那件事。

凌枭每日会来替傅久年看脉解毒。

虽然两个人一见面气氛就十分古怪,但是苗柠并没放在心上。

反正……

“凌枭都说了不喜欢傅久年了,气氛古怪不是正常的吗?”苗柠喃喃自语,“不过有些奇怪的是……为什么觉得傅久年也很讨厌凌枭的样子?凌枭在替他解毒啊。”

“是我的错觉吗?”

“什么错觉?”身后的男人问。

苗柠回过头去,“怎么样?”

凌枭淡淡道,“还行。”

还行是什么意思?

苗柠问,“你给他治了这么几天,对他什么感觉?”

“什么感觉?”凌枭皱眉。

“就是有没有觉得他人其实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讨厌?”

凌枭阴森森的笑了一下,然后说,“我觉得更讨厌了,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在他的药里面下了毒,你都不知道。”

苗柠:“……”

不要说的这么凶残啊,这个人。

“你跟我过来。”凌枭拉了拉苗柠。

苗柠乖乖的跟着走过去,“干什么?”

“凌小圆说。”凌枭揉了揉眉心,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恼,“他邀请你今天下午去我家吃晚饭。”

苗柠微微睁大眼,“邀请我去吃晚饭,为什么?”

“我不知道为什么,到时候你自己去问他就好了。”凌枭看向院子里晒着的菜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下午来吃饭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喜欢吃什么?”凌枭转过头来问。

苗柠:“……”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的。

算了,算了,去就去吧。

算算时间,荀梁应该快回来了才对吧。

在猎屋里扒拉着火堆的男人胡子拉碴,看起来更凶了更不好惹了。

他面无表情地算着,他应该要下山了。

不知道苗柠的长工找到没有,也不知道傅久年是不是已经离开了。

他总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,傅久年没有走。

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很危险,留在苗柠身边可不行。

他站起来,去处理身后的猎物。

……

“我要去凌家。”苗柠换了件衣裳,“今天下午你自己解决晚饭吧。”

傅久年轻轻地拉

了拉苗柠的袖子,苗柠疑惑地回过头,“怎么了?”

傅久年靠近苗柠,他低下头来。

苗柠眉梢跳了跳,“你做什么——”

突如其来的亲吻把苗柠的话压在喉咙里,苗柠睁大了眼。

傅久年这是在做什么?

傅久年在做什么?

傅久年是不是疯了?

“你……松开——”苗柠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,抗拒得格外明显。

傅久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,在清醒的状态下,猝不及防地亲吻了苗柠。

顺从心意地把这个人亲吻。

或许是因为苗柠要去凌家,又或者是因为别的,总之他按着青年的肩,把人抵在墙上,越吻越深入。

苗柠没能推开傅久年,他的力道根本无法和这个曾经的杀手抗衡。

他有些想哭,好丢脸。

傅久年松开了苗柠的唇,他的手指轻轻地擦上苗柠的唇角,又亲昵的蹭了一下苗柠的脸,似乎是在告诉苗柠,晚上早点回来。

苗柠恶狠狠地踩了傅久年一脚,然后才恍恍惚惚地来到凌家。

凌枭摆好碗筷,目光落在苗柠的唇上,他眸光暗淡了一瞬,问道,“嘴巴怎么了?生病了?需要我帮你看看吗?”

“不、不是,没有。”苗柠连忙摆了摆手,他看了一眼好奇看着自己的凌小圆,艰难解释,“被蚊子咬的。”

“哦,柠哥哥的嘴巴好红,蚊子也太可恶了!”凌小圆真情实感地不平。

苗柠:“……”

他微笑,“对啊,蚊子也太可恶了。”

“你过来。”凌枭说,“给你擦点药,用不了多久就消肿了。”

“柠哥哥你快去吧!”见苗柠迟疑,凌小圆笑眯眯道,“哥哥的药效果可好了。”

苗柠跟在凌枭身后进屋,凌枭取了个小瓷瓶,他站在苗柠面前低声道,“抬头。”

苗柠乖乖的抬起脑袋来。

红肿的唇,还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……凌枭唇动了动,什么也没说,只是给苗柠擦药。

柔软的唇被吮到发红,透着一股淫靡的意味,凌枭闭了闭眼睛,把面前这一幕在自己心底压下去。

苗柠轻声问,“怎么了?”

呼吸和微张的唇……

凌枭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,替苗柠把唇擦了,然后低声道,“好了。”

药冰冰凉凉的,也不疼,苗柠弯眸,“谢谢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
好人吗?

凌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,“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人。”

“总之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。”苗柠说完,笑着转身出去,“吃饭吧。”

凌小圆看看苗柠又看看跟在苗柠身后的哥哥,笑眯眯道,“柠哥哥,我哥哥是不是很好?”

“是好。”

“那你怎么不考虑我哥哥啊?”凌小圆问。

苗柠:“……”考虑?什么意思

?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?

凌枭拍了一把凌小圆的脑袋,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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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酒。”凌小圆把酒瓶推过来,豪气万千,“来,干杯。”

“小小年纪喝什么酒?”凌枭皱眉。

“不是我喝,是你们两个喝。”凌小圆笑嘻嘻道,“喝点小酒怎么了?”

苗柠十分艰难,“圆哥儿你倒是……非常的懂啊?”

凌小圆又笑。

凌枭面无表情地瞥了凌小圆一眼,他问苗柠,“能喝吗?不能喝就撤了。”

“还行。”苗柠含笑道,“拿都拿来了,就喝一点吧,不过我酒量很一般,不能喝太多。”

“嗯,不喝多了,喝多了伤胃。”凌枭说。

苗柠很少喝酒,说不上一杯就倒,但是如果酒不烈他还是可以坚持一会的。

“等到下雪的时候,围炉煮酒。”苗柠看向窗外,“应该会很有感觉吧。”

凌枭低低的嗯了声。

苗柠看向凌枭,“今天真的是凌小圆邀我来吃饭吗?”

凌枭一顿,他看向凌小圆。

幺弟的脸蛋塞得鼓鼓的,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,“是啊是啊,不过大哥他、他先开口的。”

凌枭:“……”

苗柠瞥了一眼凌枭,轻笑一声,他说,“凌枭说是你想邀请我吃饭。”

“我只是说如果柠哥哥能和我们住一起就好了。”凌小圆非常淡定,“哥哥说,要不然邀请柠哥哥来吃饭,就能知道住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了。”

凌枭:“……吃饭,然后赶紧滚去睡觉。”

凌小圆:“……”他又没说错!

在苗柠面前社死的男人闷头喝了杯酒,然后抬眼看着苗柠,“我只是……”

苗柠眼眸一弯,“我知道。”

知道什么?

“你还记得自己是傻子那个时候的事情吧?”

当然记得,甚至他一直在告诉自己,就是因为傻小子的记忆还在,他才会一直忍不住关注苗柠。

苗柠放下酒杯看着凌枭,“我说,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啊?”

凌枭又想,每次面对苗柠的时候那么奇怪都是因为原身的感情在作祟,苗柠应该是他最不喜欢的那一类人。

但是……

凌小圆一见这场面,起身一骨碌地钻进了房间里面,然后扒在门口偷偷往外看。

他那个面对那些来找麻烦的亲戚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哥哥,此刻面对苗柠时却莫名地坐立不安。

许久,苗柠才听见凌枭回答,“是。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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