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她挣脱我的手说：“都是我的错，我去道歉。”

哭红眼的她，下一句绝对是：我嫁给你，没一天好日子过，家里的一切都是我打理，孩子是我带，饭是我做，衣服我洗，房间我收拾，我还得上班挣钱。

说的也是一点毛病没有，一般这个时候，就是考验我思维方式的时候。

“是我没本事，让你受苦了，我小时候家里穷，姐她照顾了我很多，她毕竟是我姐。我爸走的早，妈苦了大半辈子抚养我和我姐，现在我们都希望她好。”话是陈词滥调，但在燕子这管用，一个整天喂流浪猫狗的人，会很容易心软的。

待她平静下来后，我看着她，对她说：“我们回家，好不好？”她流泪看着窗外，我看着她，心里很微妙。

车停在小区门口，已经是凌晨一点，她一路无话，

“你不理我了，是不是？不想和我说话，是不是？”她一边说一边“呼哧呼哧”地喘着粗气，眼泪很不值钱的往下流，眼圈红润，双手拼命攥拳，有些可爱。

我看着她有些红润的眼圈和脸蛋，对她说：“你妆花了。”

她一把抹去脸蛋上的泪痕，哭着说：“都不喜欢我，都不理我，就只有我一个人……呜呜！”

我愣了愣神，刚伸手，被她一巴掌打开，“别碰我，你心里没有我了，你根本就不爱我。”

我有些无奈，安慰她，“我没有。”一般而言，这样的解释没用。我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她看着我。

我说了几句将电话给挂了，然后对她说：“燕子，我。”

她立刻下车，然后走开。我下车送她，她推开我。啜泣离开，我送她上楼，隔得很远，她打开门“啪”一声关上门。

这样的情况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，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对于她生气，我想，一定没有别人的生命重要吧。

可我的心里不好过，她是女人，我是她丈夫，我有责任呵护她。电话又响起来，我拿出手机一看。很心烦，我想摔了它，是急诊。

我没有接起电话，因为此时的我很烦。

我敲敲房门说：“燕子，早点休息，手术做完我就回来。”

里面有拖鞋的声音，我停了一会问：“肚子饿吗？”

她没回应我，可能是她习惯了我的离开。

而我此刻更烦躁，也许是因为与她吵架，也许是因为电话。但我清楚的知道，她一定很难过。

梦里，那个身影哭得很彻底，她背对着我，走的很快。我的挽留很苍白，男人将她引入车内，急驰离开的车，也让我撕心裂肺。

“老王！你怎么了？”老赵拍醒我，将包子放在我办公桌前，“小花叫我送给你，吃点吧。”

“没事，做了一个梦。”牛皮椅子上，我揉搓着眼睛，汗珠从我的额头往下流。拍拍脑袋后，我回应老赵说：“算了，不饿。”
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